黄埔三杰之一贺衷寒:他研究中国“积弱”病根,他看透老蒋权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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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成为“黄埔三杰”之一

贺衷寒 , 原名忠汉 , 字君山 , 1900年出生于湖南岳阳鹿角镇牛皋村 , 1916年考入武昌湖南旅鄂中学 。 “五·四”运动时被选为武昌学生代表 , 适逢苏联召开东方民旗会议 , 被选为东方劳工代表参加 。 1921年春赴上海学习俄文 , 9月赴莫斯科 。 1922年回国 , 在武昌创办“人民通讯社” , 因抨击军阀横行被查封 。 随后 , 到长沙创办“平民通讯社”兼任宏图中学教员 。 当时长沙发生“湖南劳工惨案” , 他发表评论 , 被捕入狱 , 后经保释 。 这次入狱使他更加认清了中国黑暗社会的现实 , 更加体会到了封建军阀的残暴:更增强了他“改造”中国的决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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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3年 , 贺衷寒向家人一再表明自己投身“改造中国”之决心后 , 又返回长沙继续从事新闻事业 , 担任长沙青年服务社教务主任 , 仍兼中学课务 。 不久 , 又被聘为上海《时报》特约采访人员 , 继续用他的笔杆抨击军阀统治 , 揭露社会黑暗 , 鼓动青年爱国 , 在社会上产生了较大影响 。

1924年5月考入黄埔军校 , 为第一期学员 , 11月任广州分校政治部上尉秘书 。 在黄埔军校 , 贺衷寒认真钻研政治和军事理论 , 各项成绩都名列前茅 , 加上他在组织社会活动中所表现出来的热情和才能 , 便崭露头角 , 并开始传出“黄埔三杰”的美名 。 当时黄埔学生成立了“中国青年军人联合会” , 贺衷寒与蒋先云、曾扩情成为负责人 。 但后来联合会左右两派纷争不断 , 贺衷寒愤而退出 , 又成立了“孙文主义学会” , 跟联合会分庭抗礼 , 经常跟蒋先云、陈赓等共产党人针锋相对 。 黄埔三杰是指黄埔军校一期学员中最为突出的三个人物 , 他们是蒋先云、陈赓和贺衷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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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看透了老蒋的权术

贺衷寒在黄埔时期的出色表现 , 得到了蒋介石的青睐 , 开始着重培养他 。 不过 , 蒋介石也深知贺衷寒的野心 , 怕他羽翼丰满之后难以驾驭 , 因此一直没有给他足够多的权力 。 到1932年初 , 老蒋筹建“中华复兴社” , 强调“一个主义、一个政党、一个领袖” , 树立对蒋的绝对忠诚 。 本来 , 贺衷寒是书记的最佳人选 , 但蒋还是怕他不好控制 , 只让他担任常务干事 , 书记的位子交给滕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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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事变”后 , 贺衷寒发动青年将领170余人通电“讨伐”张学良、杨虎诚 , 要他们释兵自缚 , 请罪京门 。 据说蒋介石回去后 , 对贺衷寒等人大骂道:“我在西安蒙难 , 你们在南京讨逆 , 坐地打冲锋 , 娘希屁 , 我还没有死 , 你们就不听我的话了 , 想改换门庭吗!”此后 , 贺衷寒更是得不到蒋介石的信任 。 去台湾后 , 贺衷寒被任命为“交通部长” , 但干了4年就辞职了 , 一直担任一些闲职 , 于1972年5月郁郁而终 。 有句话叫“当局者迷” , 但贺衷寒是看得很明白的 , 他看透了老蒋的权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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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衷寒闲居于重庆李子坝时 , 有一次请曾任中国文化学会总会书记长的肖作霖吃腊狗腿 。 肖作霖醉后大发牢骚 , 痛骂蒋介石昏暴 。 贺衷寒此时也醉眼迷离 , 但他说:“你哪里知道 , 蒋先生暴则有之 , 昏则完全不然 。 你没有看到他的统驭术的绝顶高明吗?他一向抓得很紧的是军队、特务和财政这3个命根子 。 这3个命根子各有一套他最亲信的人替他看守;同时他又让这3种力量互相依赖、相互牵制 , 而只听命于他一人 。 这3个方面的每一个方面 , 又都各有3个鼎足并峙的力量 , 使其互相牵制 。 军队方面是陈诚、汤恩泊和胡宗南;特务方面是戴笠、徐恩曾和毛庆祥;财政方面是孔祥熙、宋子文和陈氏兄弟 。 他们之间谁也不敢有所挟持而无所顾忌 。 所有这些人 , 除了孔、宋是他的至戚外 , 其余又都是浙江人 , 连宋子文的原籍也是浙江 , 可以说 , 都是他极亲信的人了 。 可是他对这些人都还有个防而不备、备而不防 , 难道这还算是‘昏’?他对我们湖南人 , 尤其是懂得点政治的湖南人 , 是绝对不放心的 。 像复兴社这样的组织 , 他也只是一时利用一下子 , 等到他已被捧成了绝对的独裁领袖 , 当然就不再要这个组织了 。 因为他唯恐复兴社发展到一旦难于驾驭的地步;尤其是这个组织的高级骨干又多是湖南人 , 这也是他难以放心的 。 他的运用和打算 , 都是有极高明的权术的 。 你还骂他‘昏’ , 可见你还是年轻不大晓事 , 你自己才是有点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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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石虽疑忌他 , 也还是用他;他虽怨恨蒋介石 , 也还是服从蒋介石 , 只是感到“壮志”难酬 , 忧郁不乐 。 “学好文武 , 艺货与帝王家” , 自古多少读书人不是这样呢?

三、研究中国“积弱”的“病根”

1939年 , 贺衷寒担任西北慰问团团长 , 前往延安 , 实际上是了解中国共产党的实情 , 与毛泽东进行了多次会谈 。 回到重庆后 , 他辞去了军委会政治部的所有职务 , 除了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外 , 没有任何公职 。 陈诚出任第六战区司令长官兼湖北省政府主席 , 力邀他担任战区司令部顾问 。 1941年 , 担任动员委员会人力组主任 。 1942年任社会部劳动局局长 , 任职6年 。 1947年 , 担任行政院社会部政务次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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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担任人力组主任、劳动局长、社会部政务次长期间 , 贺衷寒接触到了大量的社会问题 , 看到了不少当时中国社会的问题 。 在劳动局长任期内 , 虽在协调劳资关系 , 辅导劳工就业、进行技术培训、安排因抗战而西迁的技术人员和工人等方面 , 尽了很大努力 , 但由于涉及到各阶级、阶层的利益调整 , 往往触及到统治阶级的某些利益 , 而引起这些人的不满 , 因而成效甚微 。 有人曾用“劳动局”3字撰写了一副对联来嬉笑劳动局的工作:上联是“劳而无功” , 下联是“动辄得咎” , 横批是“局促不安” 。 贺衷寒听后苦笑着说:“这算是笑我没有成就 , 也是好意同情我的任务艰难 。 总之 , 评论由人评论 , 但我只得努力为之 。 ” 后来 , 他在经过研究后写出了《中国的病根》一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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