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身修德，妖魅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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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户人家祖宗阴德厚重，妖魅就不能作祟。因为有德的人，心定神全。心神专一，外邪就无法入侵。图为清姚文瀚《岁朝欢庆图》局部。

清朝时期，有一户人家，怪事连连，搞得全家不得安宁。最后，他们是怎样度过这个危机的呢？我们来看看纪晓岚学士讲的一段故事吧。

妖怪作祟

据高密人单作虞说，在乾隆八九年之间，山东有一户豪族，家境殷实富足。有一天，富豪家的粮仓无故着火了，主人以为是家仆不小心引起的。但不久之后，又连着发生好几件怪事，让全家人都惊恐不已。

怪事没有停止，有一次，大白天，无人的大厅里响起“砰砰啪啪”的声音，家人闻声而至，发现摆设的古玩器物全都掉到地上，摔碎了。

这家主人性情刚烈猛悍，厉声叱问：“青天白日之下，哪儿来的妖怪，敢在这儿作祟？我马上写状子，到神明那儿去告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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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图描绘把打好的新米送进粮仓。图为清冷枚《耕织图．霜降》局部。

鬼怪作祟的理由

忽然，大梁上传来朗朗的回答声：“你喜欢打猎，杀了我不少子孙。我对你真是恨之入骨，到你家来等待时机，已经等了八年了。你的祖宗恩泽厚重，福运未尽，土神、灶神、门神都拦着我，不让我动你，我也无可奈何。如今，你们兄弟在外面争斗，你的妻妾在家里内讧，一门之家各分朋党，互相抨击，见面就像遇见仇敌一样。出现这样的败象，邪气自然会响应。众神不再享用你家的祭祀，邪魔鬼怪也盯紧了你家。所以我才能这么痛快地报仇。你还浑浑噩噩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那妖魅的声音愤怒而严厉，家里的人全都听见了，人人惊悚不已，主人也吓得够呛。主人想了想，叹息道：“妖魅怎能胜过德呢。古训说，自己不修德，德行不好，埋怨妖怪有什么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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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门神会收服害人或是骚扰百姓的魑魅魍魉。当鬼怪看到门神时，都望风而逃，不敢骚扰或是祸害百姓。

正身修德妖魅自除

主人于是叫来弟弟和妻妾们，说：“大祸不远了，幸好还没有降临。如果大家都能赶快觉醒，改正自己的言行，不计前嫌，不再私结党派、排除异己，我们就还有救。今天这事，应当从我开始。如果你们听我的话，那么祖宗会显灵保佑，儿孙也会有福气；如果不听我的，我就披发进山出家。 ”

主人反复陈述自己的过错，对着神明虔心忏悔，引咎自责，悔过的泪水浸透衣衫。亲友都被感动了，也跟着趴在几案上哭泣。

于是，他们赶走了十多个无事生非、挑拨离间的奴婢。对于彼此排挤的事，也都表示要一并改正。

为了表达改过的诚意，他们在祠堂杀猪祭祖，在神明面前歃血盟誓：“从今以后，再有二心，下场就像这头猪一样。 ”

亲友彼此请罪、道歉。忽然，众人听到梁上的妖怪跺着脚，说：“唉，本来我是要来报仇的，自己却先把话泄漏出去，这是我的过错呵！”说着便叹着气离开了。

这户人家就这样以修德化解了鬼怪作祟的危机，如同纪晓岚在故事中透露：如果一户人家祖宗阴德厚重，妖魅就不能作祟；它作祟也要等待时机，等到家里出现失德、缺德的乱象时，妖魅才能钻空子。因为有德的人，心定神全。心神专一，外邪就无法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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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表达改过的诚意，这一家人在神明面前虔心忏悔。图为清冷枚《耕织图．祭神》。

参考资料：

《阅微草堂笔记．滦阳续录一》卷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