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作霖并非绿林出身，虽然投靠日本，但更有民族大义

张作霖并非绿林出身，虽然投靠日本，但更有民族大义// //

提起张大帅，大家除了知道他是抗日英雄张学良之父和从中学历史课本上学到的奉系军阀领袖，所知寥寥。当然还有著名的题字事件：文化水平不高的张作霖题字，写下了“张作霖手黑”的错别字。 “手墨”少了一个土字，张大帅解释为：寸土不让，由此引来了全场喝彩。今天就和大家一起聊聊张大帅和日本的关系纠葛。

一、张大帅真的是绿林出身吗？

由于“张作霖手黑”故事的流传，很多人认为张大帅文化水平不高，甚至认为张大帅是土匪出身，是东北绿林人物。具体来说，有以下几个证据：

第一，冯玉祥刮胡子。在北方地区，尤其是东北地区土匪也称作“胡子” 。 1924年时任“中华民国总执政”的段祺瑞宴请拥戴之臣冯玉祥和张作霖。冯玉祥特意刮了胡子，怕张大帅误会。

第二， 1923年美国采访人员鲍威尔采访张作霖询问其教育经历，张大帅表示自己是绿林学校出身。

第三，张作霖确实在甲午战后纠集起一批武装，称作保险队。很多人认为这保险队就是土匪武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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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玉祥

冯玉祥刮胡子是在故意讽刺张作霖。道理很简单，冯玉祥的父亲冯有茂是武秀才出身，更是军队军官，冯玉祥自幼参军，受过正式的军队训练。段祺瑞那是军校出身，天津武备学堂的首批学生，后来著名的“北洋三杰”之一。地方团练出身的张作霖与这两位相比，学历和经历上都无法相提并论。因此，绿林学校也好，胡子也好，可以说都是对张作霖军旅出身不佳的反映。

张作霖虽然曾投军参加甲午中日战争，并出任骑兵哨长，但随着甲午战败就逃回老家，随后组建团练自保。这种地方团练，自古有之，是官方承认的地方武装力量。唐宋时曾有团练使一职专门管理地方团练武装。清代起初不设团练，随着八旗和绿营兵素质的下降逐渐放开团练许可。后来镇压太平天国的湘军就是由曾国藩在团练基础上扩大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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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名鼎鼎的湘军也是最初也是团练

据记载，张大帅所统率的保险队纪律严明，与土匪武装并不相同。虽然张大帅出身低贱，经历复杂，其保险队的出身也比较卑微，但污蔑其为土匪出身是不合适的。

二、成也日本，败也日本

甲午战争之后，清政府整顿混乱的东北局面。张作霖的团练组织被整编，张作霖也出任马队帮带，正式开启了仕途。 1904年日俄战争、1911年辛亥革命、一番风云际会之后，张作霖升任陆军二十七师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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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雪健老师的张作霖

近代外交家顾维钧曾说过，当时的政坛上的中国人普遍存在一种可悲的观念，即总想得到某一外国的支持和援助。各股政治势力总在寻找外国势力的支持，张作霖也不例外。在日俄战争中就开始亲近日本的张作霖自然投进了日本的怀抱。中华民国建立之际，张作霖表现出极其强烈的亲日态度，他对日本驻奉天领事落合谦太郎说：“目前东三省兵马实权在本人掌握之中，日本国倘若有何指示，鄙人自必奋力效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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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维钧影视形象

除了之前有合作基础，张作霖出身寒微造就的纯白背景也是日本人愿意接纳张作霖的重要原因。《日支冲突之真相》记载：

张作霖并无宦途履历，与中央政府亦无密切因缘，而在满洲，则有特殊之势力与地位。张氏心中惟有权势利欲，别无他种知识。如果利用此特殊之地位，照其心中所认识者而行，则张氏将为满洲专制之王，而日本亦得利用张氏，在满洲为所欲为。

随着1916年袁世凯称帝闹剧的上演，张作霖趁机驱走了亲袁的奉天将军段芝贵，自己出任奉天将军兼奉天省长。随后又在日本的支持下，扶植自己的亲信鲍贵卿出任黑龙江督军，孙烈臣出任吉林督军，由此实现了对东三省的独霸。此时的张作霖与日本关系进入了蜜月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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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世凯称帝闹剧

成为奉系军阀领袖的张作霖不甘居于一隅，向参与北洋军阀直、皖二系的斗争。以段祺瑞为代表的皖系军阀受到日本支持，以曹锟、吴佩孚为代表的直系军阀受到英美支持。 1920年直皖战争爆发，同受日本支持的张作霖选择作壁上观，并在情势渐趋明朗之后支持直系，一举摧毁了皖系军阀，并借此渔利颇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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皖系领袖段祺瑞

皖系的垮台让张作霖成为了日本在华势力的独宠。势力愈发强大的张作霖逐渐萌生了取代直系，把持政权的想法。 1922年直奉战争爆发，张作霖惨败退回关外的结果让他意识到自己的根基还不够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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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系领袖曹锟

1924年积蓄力量的张作霖趁江浙战争爆发，中原内乱之际挑起第二次直奉战争，并在冯玉祥的倒戈相助下成功击败直系军阀，控制了中央政权。由于政见不和、分赃不均，属下郭松龄起兵反叛张作霖。忙于政务的张作霖根本没有准备，被郭松龄杀了个措手不及。郭松龄军连连取胜，奉军根本无力还击。就在此时，日军出面阻击郭松龄军，在强大的空军配合下，郭松龄军立刻陷入颓势，最终导致反叛失败。张作霖平定郭松龄之乱的关键就是日军的火力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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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松龄

张作霖依靠日本不断壮大势力，日本依靠张作霖不断扩大在华收益，双方的合作造就了双赢局面。可惜这种局面并未长久。张作霖出任陆海军大元帅后，势力达到巅峰，不甘再受日本人摆布。日本虽然在张作霖帮助下在东北取得开矿权、购地权等大量经济实惠，但胃口也越来越大，不断要求张作霖签署《满蒙新约》、《满蒙新五路协约》。尤其是在1927年的日本“东方会议”上，著名的“田中奏折”问世了。 “如欲征服中国必先征服满蒙；如欲征服世界，必先征服中国。 ”这段话大家耳熟能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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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作霖与日本的合作大多是利益交换，一方政治获益，一方经济获益。可是当日本逐渐萌生侵占中国，独霸中国的想法后就触及了张作霖作为中国人的底线。张作霖不断地拒绝日本的进一步要求，引发了日本的不满。最终，皇姑屯事件爆发，张作霖传奇的一生就此终结。

文史君说

张作霖出身寒微，在日本的支持下风云际会，一度成为站在国家之巅的男子。作为一个中国人，民族气节的感召让张作霖无法接受日本的持续蚕食，最终被日本设计暗杀。张作霖的一生可谓成也日本，败也日本。

参考文献

崔峰龙,高智强：《浅析张作霖对日本的认识及态度变化轨迹》，《大连大学学报》2018第5期。

刘创：《东北王张作霖并没有做过土匪》，《文史博览》2017年第9期。

常成主编：《张作霖》，辽宁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

（作者：浩然文史·师史阿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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