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元时期一种独特的玉器,春水秋山玉,艺术和收藏价值不菲!

作为北方游牧民族的契丹人 , 向以狩猎、游牧为生 , 逐水草而居 。 建立辽王朝之后 , 帝王们仍沿旧习﹐随着季节、气候和水草的变化四季游徙 , 进行以狩猎为主要表现形式的巡守制度和游幸活动 , 这就是所谓的四时捺钵制度 , 包括“春水”、“ 夏凉”、“ 秋山”、“ 坐冬” , 合称“春水秋山 , 冬夏捺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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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灭辽后 , 女真皇帝虽没有四季皆外出巡游 , 但每年春秋两季出巡狩猎几成定制 , 故后人亦将女真皇帝的外出巡游渔猎活动称作“春水秋山” 。 这种表现春、秋狩猎场景的玉雕作品被人们称作“春水玉”、“秋山玉” 。

《金史》中对此也有记载 , 将有鹘攫天鹅图案的服饰称为“春水之饰” , 将有虎鹿山林图案的服饰称为“秋山之饰” , 故将此种玉器定名为“春水玉”和“秋山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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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水玉、秋山玉是辽金元的代表作 , 与传统题材大相径庭 , 带有明显的北方游牧民族的特征 。 春水秋山玉是当时期最重要的玉器佳作 , 既反映了北方民族独特的民族风情 , 又体现出中国玉雕技术新工艺、新题材、新风尚 , 在中国玉器艺术史上占有重要地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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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春水玉”?

“春水玉”可追溯至更早的辽代契丹族传统游牧狩猎生活中的“春捺钵”习俗 , 流行于金、元之际 , 式微于明代 。 “春水玉”组图特色鲜明、情节刻画形神兼备、雕琢技法精湛奇巧、前后演变线索清晰而自成一系 , 是金、元时期精美玉器艺术品中的代表之作和具有典型时代特征的标准断代器 。 这类具有浓郁北国民族风情的特色题材在收藏市场上越来越受到藏家与研究者的关注 , 魅力十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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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出土及传世“春水玉”的形态特征 , 可大致梳理出金、元以来常见“春水玉”组图的演变轨迹如下:

“春水玉”最早出现于金代 , 早期的“春水玉”构图简约 , 多仅有“海东青啄鹅”图式而罕见其他辅助物 。 “春水玉”制作以镂雕、阴刻加工为主 , 造型简练 , 多强调写实 , 一般不讲究细节繁褥刻画 。

元代“春水玉”构图繁缉生动 , 主题图案中除保留了传统“春水玉”中“海东青捕(啄)鹅”的核心物像外 , 还增加了荷莲、芦苇、水草、水波纹等景观物像 , 拓展了“春水玉”组图的内容与视觉空间 。 元代还出现了一类无海东青物像、仅保留“飞鹅(雁)穿荷莲”图式的“泛化春水玉” , 标志着传统“春水玉”承载的文化内涵随着时代的变迁已悄然发生变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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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代“春水玉”制作秉承金代春水玉技法特点并有所创新发展、形成自己鲜明的特色 , 主要表现在镂雕、圆雕、透雕、浅浮雕、阴线刻等多种复杂的雕琢技法的综合运用更加灵活娴熟 , 尤其“多层立体镂雕”技法使春水玉的组图层次繁缉密实、物像远近、明暗、虚实布局错落有致 , 形成丰满浑厚、生动逼真的写实型“绘画”效应和强烈的立体透视效果 。 刀法则既有粗犷简约、浑厚古朴 , 不拘小节的特征 , 又有精碾细磨、工整细腻、一丝不苟的妙作 , 一般器物正面多雕琢、打磨得精细考究 , 地子、侧面、背面、镂空处则常出现琢磨不细或未经打磨的痕迹 。

明代是“春水玉”的式微期 , 此期不仅数量急剧减少、雕琢工艺不够精细 , 还表现为传统春水玉中“海东青捕(啄)鹅”的紧张、血腥猎杀场面为一幅幅清新自然的“天鹅(雁)穿莲荷”图所取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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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的“春水玉”仍沿袭元代同类器的制玉工艺技法 , 如镂雕、阴线刻、圆雕多种手法并用 。 但明代镂雕大多采用“花下压花”的分层镂雕技法 , 此乃明代镂雕玉器的最典型特征 。 总而言之 , 明代“春水玉”的表面缺乏元代凹凸有致的浮雕感 , 深层镂雕的立体感也远逊于前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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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秋山玉?

“秋山”是指秋季辽金皇室贵族在北方的山林中狩猎熊、虎、鹿等猛兽 。 每年初秋 , 皇帝都要入山纳凉 , 也是皇帝带领群臣和兵士参加的大型狩猎活动和仪式 , 猎杀的第一个动物要进行祭礼 。 秋山活动还有一个重要意义是操兵军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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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山玉”多为山林题材 , 图案为虎、鹿、熊、兔或其它动物 , 辅以山石、灵芝和柞树等 , 虎多作伏卧状 , 鹿多作回首站立或奔跑状 。 秋山玉多表现为野兽或人与兽共处于山林之间、相安无事的场景 。

玉多为带有黄褐色玉皮的白色籽玉雕刻 , 也有部分羊脂玉 。 在雕琢技法上 , 常留赭色玉皮巧作秋色 , 来表现出秋天树木和虎、鹿、熊金黄色的皮毛 , 将深秋北方草原天高地阔、禽兽驰骋的山林美景充分展现出来 , 是契丹、女真族弋猎生活的真实写照 。 秋山玉的艺术特色是让人感受到秋天山林美景的无穷魅力 , 体现出工匠对大自然以及美好生活的热爱和憧憬 。

在表现手法上 , 秋山玉有繁、简、粗、细之分 , 场面不像春水玉残酷无情 , 而是兽畜共处山林 , 相安无事 , 一副世外桃源的北国秋景 。 这可能也反映了金代女真族厌恶连年战争 , 向往太平生活的民族心声和良好愿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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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水玉”和“秋山玉”反映了辽金元时期游牧民族狩猎的特殊场景 , 有浓厚的生活意趣 。 构图巧妙 , 意境深远 , 淳朴自然 , 画面充满了令人回味的山水林野情趣 。 辽金元春水、秋山玉玉料产地大多来自我国新疆和田地区 , 玉器制作工艺精湛 。 春水、秋山玉器的使用者多为皇室成员及贵族 , 是身份的重要标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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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春水玉”、“秋山玉”题材好 , 画面优美 , 不仅受北方民族的喜爱 , 也受到汉族特别是文人雅士的厚爱 。 因而元末明初南方地区也有类似题材的玉作 , 但大部分玉匠不知道这一史实 , 逐渐衍变成“福寿”玉雕、“一路连科”玉雕 , 老题材赋予新内容、新形式、新生命 。

这类内容的作品 , 充满了淳朴的山林野趣和浓郁的北国情调 , 是极具草原游牧民族特色的玉器作品 。 虽内容大体一致 , 但每件的具体形式却绝无重复 , 达到了形散而神不散的艺术境界 , 充分体现了玉匠丰富的生活经验和卓越的观察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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