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与砚究竟有多少佳话

俗话说：“武士爱剑，文人爱砚。 ”砚是文房四宝之一，古往今来，不少文人墨客用砚、爱砚、藏砚，留下了许多典故佳句，砚赋予诗人以灵感，诗人为砚添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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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有许多别名，屡见于诗人笔端。唐代文嵩在《即墨侯石虚中传》中以砚拟人，说砚姓石，字居默，封“即墨侯” ，从此人们又称砚为“即墨侯” 。宋代王迈有诗写道：“多谢吾家即墨侯，朝濡暮染富春秋。 ”文人墨客喜欢把书斋中的各种珍品以友相视，砚被冠以“石友”之美称，宋代王炎有咏砚诗云：“剡溪来楮生，歙穴会石友” 。砚，有如凹石积水而成的小潭，便得名“石泓” ，宋代黄庭坚有诗云：“晴窗影落石泓处，松煤浅染饱霜兔” 。

传说古时黄帝东征时，偶得一玉，琢为墨海，并刻有“帝鸿氏之砚”于其上，砚因此又多了“墨海”之名，宋代程俱有诗云：“帝鸿墨海世不见，近爱端溪青紫砚” 。古时读书人以文墨为生计，因而将砚台比作种田人的田地，为此砚又被冠以“砚田”之名，宋代戴复古有句诗说：“以文为业砚为田” ，苏东坡也吟道：“我生无田食破砚，尔来砚枯磨不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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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有许多名砚，历代文人墨客嗜之如癖，赞不绝口。端砚素有“天下第一砚”的美名，唐代李贺所写“端州石工巧如神，踏天磨刀割紫云”、宋代张九成所云“端溪古砚天下奇，紫花夜半吐虹霓”道出了端砚的珍贵。洮河砚因石料难得，在古时已相当珍贵，正如金代诗人冯延登在《洮石砚》诗中写的：“鹦鹉洲前抱石归，琢来犹自带清辉。芸窗尽日无人到，坐看元云吐翠微。 ”歙砚也是文人墨客珍爱的名砚，它贮水不耗，历寒不冻，呵气可研，发墨如油。黄庭坚对歙砚赞扬有加：“不轻不燥禀天然，重实温润如君子。日光灿灿飞金星，碧云色夺端州紫。 ”

有趣的是，不少名人喜欢在砚上题诗作铭，记事述怀。据说清代画家虚谷有一“梅雀玉带金星砚” ，砚台上镌刻着两句诗：“平生不与群芳斗，冰天雪地独自开。 ”诗砚相映，令虚谷爱不释手，直道“但愿终生伴此石，何愁迟暮老风尘” 。老一辈革命家陈毅元帅也有一砚铭：“满招损，谦受益，莫伸手，终日乾乾，自强不息。 ”元帅的一生正实践了这十七个字的砚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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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原载于《中国纪检监察报》（作者缪士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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