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要杀韩复榘?蒋介石还是冯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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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9年4月蒋介石发动“讨桂之役之后” , 冯玉祥为生存与发展计 , 决心与蒋介石一决雌雄 。 但包括韩复榘在内的冯系军将领大都不赞成冯玉祥“联阎打蒋”战略和“后退决战”军略 。 冯玉祥斥责韩复榘:“你给我住嘴 , 到外边跪着去!”于是韩复榘就出去跪下 。 冯散会后出来 , 见他还在地下跪着 , 就上前打了他一记耳光 , 说:“起来吧!”打完就走了 。

韩复榘起来后 , 直接来到副总参谋长陈琢如的办公室 , 说:“我身为河南省主席 , 当众挨耳光 , 以后还怎么带兵?这样下去我不能干了!”当即拉着自己的队伍走了 。 从此脱离西北军 , 为生存下去 , 加入蒋介石阵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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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 , 韩复榘出任山东省政府主席 , 蒋介石偕夫人宋美龄到济南 , 蒋介石骑马检阅部队 , 韩复榘曾以右手执蒋氏坐骑之缰绳 , 侍立一旁 , 以示效忠 。 宋美龄也与他的二夫人纪甘青结拜为干姊妹 。

1938年1月11日 , 时任第五战区副司令长官、第三集团军总司令的韩复榘被蒋介石以“不遵命令 , 擅自撤退”的罪名在开封军事会议上逮捕 , 韩复榘的手枪队因拼死抵抗被刘峙部队消灭 , 韩的卫队营被刘部包围缴械 。 韩复榘在军警特务的押解下前往武汉 。

被羁押在武昌平阅路30号军事委员会军法执行总监部一座二层花园小楼的韩复榘 , 虽然生活上优待 , 有人每天陪聊天、下棋 , 但不准离开小楼 , 也不准与外界联系 。

1938年1月25日 , 《扫荡报》发表了中央通讯社的一条消息:山东省政府主席、第五战区副司令长官、第三集团军总司令、第三路军总指挥、陆军上将韩复榘因“不遵命令 , 擅自撤退” , 并“别有借势勒派烟土、强索民捐、侵吞公款、收缴民枪等情事”于1月24日执行枪决 。 不过也有传言韩复榘是在其被羁押的小楼里遭枪杀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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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石为什么要杀韩复榘?几十年来 , 一直是人们热议的话题 。

要讨论这个问题 , 首先必须明确 , 韩究竟有没有犯罪?

韩复榘的主要罪状是“不遵命令 , 擅自撤退” , 应该说 , 如此定罪是没问题的 。 因为他的确没有遵照大本营的命令去“死守泰安” 。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 这是常识 , 不遵命令 , 擅自撤退 , 就是犯罪 , 古今中外 , 概莫能外!然而抗战以来 , 弃守名城的国军高级将领有多名 , 只有韩复榘丢了济南、泰安遭到处罚 。 于是人们认为指蒋介石杀韩复榘有“消灭异己”、“挟私报复”之嫌 , 即在他的双重标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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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漱溟于20世纪80年代接受美国人艾恺采访时 , 曾就韩复榘的死因作如下解释:“韩在无意中得罪了蒋(介石) , 所以蒋把他枪毙了 。 怎么得罪蒋呢?就是西安事变 。 ”

还有一种说法 , 即蒋介石本不想对韩先生采取如此严厉的手段 , 都是李宗仁施加的压力 。

1938年夏 , 国民党在汉口召开特别代表大会 , 何思源遇见何应钦 , 说起韩复榘被杀的事 。 何应钦说:“韩被杀 , 主要是因为他不听命令 , 擅自撤退 , 影响军心 。 ”何应钦又说:“韩太刚愎自用 , 特别是得罪了李宗仁 。 李宗仁告韩不听命令 , 主要是两个电报:一个是‘全面抗战 , 何分彼此’;第二个是‘南京不守 , 何守泰安’ 。 ”何思源认为 , “何应钦的话是符合实际情况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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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 , 在李宗仁担任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期间 , 得罪他的远不止韩复榘一人 。 看起来 , 得罪李是否会送命 , 也不完全是李说了算 。 具体到“韩案”上 , 李状告韩 , 既合蒋意 , 亦泄己忿 , 可谓公私两便 , 同恶共济也 。

外间还有一种传说 , 即冯玉祥亦主张杀韩 , 主要依据是冯在担任第六战区司令长官时 , 曾写信给蒋介石告韩的状 , 又据说冯曾在私下说过一些狠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