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功《临自叙帖》附释文

怀素《自叙帖》是学习狂草的最优秀范本之一 , 也是草圣怀素的最得意之作 , 唐代草书发展继张旭《古诗四帖》之后的又一巅峰 。 此作为启功先生1974年临写的怀素大草《自叙帖》 , 纵览全局 , 如观大江东去 , 湍流激荡 , 巨浪排空 , 汹涌澎湃 , 势不可挡;细而察之 , 其点画布白 , 使转连断 , 又翰不虚动 , 笔不苟为 , 皆有法度可寻 。 可谓狂而不妄 , 放而不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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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怀素家长沙 , 幼而事佛 , 经禅之暇 , 颇好笔翰 。 然恨未能远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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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前人之奇迹 , 所见甚浅 。 遂担笈杖锡 , 西游上国 , 谒见当代名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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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错综其事 。 遗编绝简 , 往往遇之 。 豁然心胸 , 略无疑滞 , 鱼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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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绢素 , 多所尘点 , 士大夫不以为怪焉 。 颜刑部 , 书家者流 , 精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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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笔法 , 水镜之辨 , 许在末行 。 又以尚书司勋郎卢象、小宗伯张正言 , 曾为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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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诗 , 故叙之曰:“开士怀素 , 僧中之英 , 气概通疏 , 性灵豁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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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精心草圣 。 积有岁时 , 江岭之间 , 其名大著 。 故吏部侍郎韦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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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陟 , 覩其笔力 。 勖以有成 。 今礼部侍郎张公谓赏其不羁 , 引以游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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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兼好事者 , 同作歌以赞之 , 动盈卷轴 。 夫草稿之作 , 起於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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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代 , 杜度、崔瑗 , 始以妙闻 。 迨乎伯英 , 尤擅其美 。 羲献兹降 , 虞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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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承 , 口诀手授 。 以至于吴郡张旭长史 , 虽姿性颠逸 , 超绝古今 , 而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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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楷精法详 , 特为真正 。 真卿早岁 , 常接游居 , 屡蒙激昂 , 教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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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笔法 , 资质劣弱 , 又婴物务 , 不能恳习 , 迄以无成 。 追思一言 , 何可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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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得 。 忽见师作 , 纵横不群 , 迅疾骇人 。 若还旧观 , 向使师得亲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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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善诱 , 函挹规模 , 则入室之宾 , 舍子奚适 。 嗟叹不足 , 聊书此 , 以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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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诸篇首 。 ”其後继作不绝 , 溢乎箱箧 。 其述形似 , 则有张礼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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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云:“奔蛇走虺势入座 , 骤雨旋风声满堂 。 ”卢员外云:“初疑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