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播剧《长安十二时辰》里的不良人到底是做什么的？

近日，由雷佳音和易烊千玺主演的历史剧《长安十二时辰》在全网十分火热，这部别具工匠精神的古装悬疑剧在豆瓣评分高达8.6分，是以著名作家马伯庸先生同名小说改编而成。这部剧没有恢弘的历史大事件，也没有烂大街的“你侬我侬”的狗血恋情，而是着眼于一个以张小敬为主的历史小人物，讲述的是唐朝上元节前夕，死囚张小敬（雷佳音饰演）临危受命，与李必（易烊千玺饰演）携手在十二时辰内拯救长安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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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十二时辰》剧照

此剧令人称赞的是在细节上高度还原了唐朝时期的日常生活，比如令人印象深刻的“叉手礼” ，唐代报时细节的考究，还有对于皇帝的叫法的纠错，很多古装剧都叫皇帝为“皇上” ，其实这是错误的叫法，清朝才慢慢开始叫“皇上” ，而秦汉时期是叫“陛下” ，唐代叫“圣上” ，可见《长安十二时辰》对于史实的处理是十分用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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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正题，我们今天讲述的话题是剧中由雷佳音饰演的张小敬的职务“不良帅”到底是做什么的？张小敬虽然是个小人物，但是他的经历却很丰富，剧中说他做过十年西域兵，九年不良帅。很多朋友看到“不良帅”都不太理解，因为这是历史剧里很少提及的一个官职，所以对于这个职业大家都分外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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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帅”实际上是“不良人”的管理者，是唐代的一种小吏。《唐五代语言词典》里有对“不良人”和“不良帅“详细地解释：“唐代官府征用有恶迹者充任侦缉逮捕的小吏，称为‘不良’ ，俗又称之为‘不良脊烂’ ，其统管者称‘不良帅’ 。 ”

清代谓辞书《称谓录》里也有对不良人的说明：“缉事番役，在唐称为不良人，有不良帅主之，即汉之大谁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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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十二时辰》剧照

根据释义我们知道， “不良人”和汉代的“大谁”很像， “大谁”是汉代时官府掌管侦缉逮捕任务的官吏的职务称谓，有点像我们熟悉的“捕快”这个职业，是做侦缉逮捕的工作，也有搜寻情报的职能。这些人物身上有案底，或者有劣迹的行为，社会经验丰富。

我们在为数不多的史料中翻阅到了关于不良人行事作风的一些记载。唐代韦绚所写的笔记小说集《刘宾客嘉话录》里曾写过一个关于不良人的故事，原文是这样的：‘相国李司徒勉为开封知县尉捕贼。时有不良试公之宽猛，乃潜纳人贿，俾公知之。 ’我们大致从“时有不良试公之宽猛，乃潜纳人贿”这段话中可看到不良人曾想给领导下马威，可见他们之前没少给领导“穿小鞋” 。当然，这只是小说里的记载，我们也不能以此来全面概括不良人的行事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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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十二时辰》剧照

这个行业的社会地位并不高，甚至很低。在古代，像捕快算是贱业。他们的后代是没有参加科举考试的资格的。很多历史自媒体把不良人美其名曰如“锦衣卫”一般的特务，在笔者看来有些高看他们了，实际上“不良人是“吏” ，不是“官” ，在史料上对于这个群体的记载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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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六典》

唐代知名的行政性法典《唐六典》里就没有关于“不良人”的记载，按理说这部关于唐朝中央、地方各级官府的组织规模、官员编制的典籍应该能查到，但是并没有相关的记录，可见“不良人”在历史上确实存在感不强。

除了《长安十二时辰》的张小敬版“不良帅”以外，同样很火的《画江湖之不良人》动画作品中也有个袁天罡版“不良帅” ，此人的原型是隋末唐初玄学家、天文学家袁天罡，但在正史里并没有关于袁天罡担任不良帅的记录，所以袁天罡的不良帅的传奇经历只是动画作品中的一个艺术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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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天罡版“不良帅”

总之，不良人这个群体在历史上是一个有些“边缘”的群体，他们夹杂在民与官之间，有着丰富的社会经验，对大唐的治安和收集情报做出了一定贡献。（文中配图来源网络，版权归原作者）

文/袁立聪审/任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