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书展 | 400年前，咖啡与酒居然这样抢C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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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天，一个都市人，尤其是中产阶级都市人丰富的生活里，闲时如果想喝一杯，去咖啡馆和酒吧是两个很大概率的选择。咖啡和酒这两种饮品，一种让人清醒，一种让人沉醉，各有功效，各安其位，已经成为都市生活不可或缺的部分。它们可以在不同的心情，不同的场景里轮流登场，给人一杯回味的享受，甚至也能如邓丽君那首《美酒加咖啡》一样，同时承担起宣泄内心情感的任务。

如今的咖啡和酒各有自己的粉丝，但你很可能不知道的是， 400年前，咖啡和酒却曾在历史上有过激烈的C位之争，在各个国家上演过一场场精彩大戏。

诞生

如果论资排辈，咖啡在酒面前绝对要甘拜下风。因为酒的诞生，远远早于800年前在埃塞俄比亚的山丘里被发现的咖啡。在中国的历史里，酒起源于洪荒时代，古猿偶然藏在岩洞里的野果，在自然条件下发酵成美酒。而在西方，最早是公元前7000~5000年，由外高加索地区一高加索山脉南部地区的闪族人酿造出了葡萄酒。而最初的啤酒，是在公元前6000年前，由居住在美索不达米亚地区的苏美尔人用大麦芽酿制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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酿造啤酒

因此，在咖啡出现之前，酒在全世界是占有绝对地位的。然而，咖啡这个黑色的后起之秀，以不可阻挡的势头席卷全球，挑战着酒的统治地位。

奥斯曼帝国

咖啡的绝对优势

最初的阿拉伯和波斯都不种植咖啡。咖啡更多地是被商队跨越红海，千里迢迢地从埃塞俄比亚和索马里兰等地带来的。那时咖啡价格高昂，只被上流社会作为一种保健品，还远远没有进入大众的视野。

然而， 16世纪的一场宗教之争，打破了咖啡默默无闻的局面。关于咖啡历史的经典著作《全球上瘾》里，详细介绍了这一段历史。

1511年，一位新的麦加总督克哈伊尔-贝格上任。这位总督年轻，骄傲，野心勃勃，不喜欢老气横秋的世界，寻求万象更新，也因此遭到了取笑。有人写了一些嘲笑他扫除旧俗的打油诗，传到了贝格耳朵里。愤怒的贝格查到，打油诗出自一些总是喝咖啡的人之手。

贝格的目标却不是对打油诗的作者。他注意到的，是这种赋予普通人智慧和快乐，能写出绝妙诗句的黑色液体。

作为总督，贝格当然不能忍受被挑战权威。他把咖啡作为打油诗的邪恶源头，打算用《古兰经》来批判和禁止喝咖啡这种危险行为，于是，他在议会中召集了一场严肃的辩论，集中了学者、教法说明官、哲学家和法学家，准备给咖啡判死刑。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辩论非常激烈。所有人分成了两派，相持不下。最后，他们不得不走了一条中间路线，把喝咖啡归为不受欢迎的行为——不是被禁止的，也不是被允许的。

贝格对这个结果显然不满意。郁闷的他把在夜里喝咖啡的人群当成眼中钉驱散，结果引起了袭击和混乱。这真是天赐的好借口！于是他立刻找到了理由，向开罗的苏丹报告咖啡引起的暴动，并汇报自己已经禁止咖啡。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苏丹本人就是咖啡的忠实爱好者——贝格这次撞到了南墙。对咖啡的禁令被顶头上司毫不留情地取消了。

从此，贝格在这次咖啡之争中的失败传遍了整个伊斯兰地区。咖啡豆获得了官方的认可，扬眉吐气，开始在宗教和政治中都产生影响，并迈向世界各地，日渐兴旺。

到了1517年，苏莱曼一世实现奥斯曼帝国的大一统后，咖啡的意义变得更加重大。战士们精神抖擞，哲学家神清气爽，连妇女也开始喝咖啡。一部土耳其法律甚至规定：如果丈夫禁止妻子喝咖啡，妻子有权提出离婚。此时，咖啡已经风靡全帝国，被看成是食品，它的地位变得与每日所需的面包和水一样重要。

这个时候，咖啡开始入侵那些依然种植葡萄的，曾信封基督教的地区。在咖啡气势如虹的扩张之下，葡萄酒基本没有还手之力。特别是在君士坦丁堡，原先红火的酒馆纷纷关门，咖啡豆大获全胜。有位土耳其诗人写道：“借着博斯普鲁斯海峡的海风，它吹散了葡萄酒的气味。 ”从此，咖啡的香气成了君士坦丁堡的象征之一，无论是温暖的早晨还是充满海的味道的夜晚，咖啡香气都飘在君士坦丁堡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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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士坦丁堡的咖啡馆

德国

啤酒：北欧的统治者

到中世纪末，在德国举足轻重的饮品是啤酒。

这是一个著名的“无酒不欢”的国家。他们对啤酒的爱好相当狂热。非常著名的例子之一是：即使是现在参加世界杯，德国队也会空运大量自家的啤酒到比赛地点。同样，在当时汉堡对丹麦的战争中，啤酒的支出经常占主要部分。波罗的海旁的施特拉尔松德市拨给军队的款项中，整整2/3都用在了啤酒上。

啤酒是宠儿，是财富，为汉堡人民服务。当时汉堡的船只经常载着沉重的货物在不同的海峡之间穿梭，船上都备有啤酒和特别的啤酒伴侣——鲱鱼罐头。船只航行到哪里，都有喝啤酒、吃鲱鱼的狂欢。《全球上瘾》里提到，汉堡同盟留下的记载说明，当时20名海员平均每天会消耗260升啤酒， 45%的手工业者从事的工作和啤酒有关。

在15~17世纪的啤酒大消费时代，人们不像今天一样只在餐厅或啤酒厂和啤酒，而是每家每户均可酿酒。德国人一天的生活从啤酒开始，又以啤酒结束：早上是啤酒汤，中午是啤酒汤配其他食物，晚上再来一碗热气腾腾的啤酒煮鸡蛋。有客来访时、与人会晤时、洗礼仪式上、丧葬酒席上，啤酒都以能想象到的各种形式出现。

在这这样占压倒性优势的啤酒面前，咖啡基本没有和它正面交锋的可能。它为数不多的亮相之一在柏林的皇宫里。因为宫里的荷兰医生德克尔拥有咖啡， 17世纪70年代，皇宫有了喝咖啡的记录。德克尔认为，咖啡和茶都能加速血液循环，活跃人的思维，对视力也有好处，因此对长寿有很大的帮助。但不幸的是，他还没有机会用亲身例子验证咖啡的助长寿功效，就在一次意外中去世。这位医生去世之后，咖啡也在柏林消失了。

想了解更多关于咖啡的历史吗？2019年上海书展将举办一场关于“一杯咖啡的冒险”的沙龙活动，折石咖啡创办人、国家咖啡评委、首届世界咖啡烘培大赛亚军江承哲先生将亲临现场，与读者共赴一场“咖啡的冒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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