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夏最火!《长安十二时辰》追剧必备历史知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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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夏最火!《长安十二时辰》追剧必备历史知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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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夏最火的网剧《长安十二时辰》备受追捧和好评的原因 , 是它在这个粗制滥造、满是狗血的环境下拿出了足够的耐心和诚意 , 从剧本到镜头到演员甚至到服装道具、动作设计 , 每一个细节都足够用心 。 剧中出现重要人物、机构和相关信息时 , 还会有一句简短的介绍 , 硬是拗足了造型把一部网剧打造成了历史剧 , 虚虚实实 , 以致于很多机构、人物生平和情节 , 都让观众真假难辨——比如四字弟弟所统领的靖安司 , 历史上真的存在么?比如张小敬所任的不良帅 , 是否真的有如此的威望和号召力?

随着剧情不断推进 , 人物关系越来越复杂 , 平日里大家都恨不得设置成1.5倍速度 , 现在希望变成0.75倍 。 所以 , 小编在同大家一起追剧的同时 , 从《中国大通史·隋唐五代卷》中摘录了一些历史背景知识 , 分成几期与大家分享 , 大家读完 , 或许可以从剧中得到更多不一样的感受 。

《长安十二时辰》剧情的时间起点 , 为唐天宝三载上元节西市开市之时 , 一队狼卫冒充商队混入了长安城 。 天宝年间、上元节、西市开市 , 究竟是怎样的社会景象 , 我们不妨来读一读:

天宝

唐玄宗统治的开元(713—741)、天宝(742—756)年间 , 是唐代历史上的鼎盛时期 , 也是中国历史上少有的社会安定、经济繁荣时期 。 有一种说法认为 , 开元时期是 盛世 , 天宝时期是乱世 , 即所谓“开元之治”和“天宝之乱” 。 实际上 , 开元和天宝作为唐玄宗统治的两个阶段 , 尽管存在着一些差别 , 但这种差别主要是政治风气上的 , 从整个社会经济的角度看 , 开元和天宝是一个整体的历史时期 , 真正繁荣昌盛的局面 , 天宝比之开元有过之而无不及 , 故可以称之为“开天盛世” 。 如果说安史之乱是唐代由 盛而衰的转折点 , 那么这个“乱”的局面是天宝以后的事情 , 因为安史之乱爆发后不久 , 就不是天宝年号了 。 至于说天宝时期埋伏下了安史之乱的根源 , 那么这种根源是 从开元时期就已经埋伏下了的 。 所以 , 开元和天宝可以在整体上称之为隐伏着危机的盛世 。

开元、天宝时期 , 国家的整体实力是非常强大的 , 主要表现在经济实力和军事力量等方面 。 经济实力主要包括人口、耕地面积、单位面积产量、人均粮食占有量、国家的赋税收入和仓库贮存量等因素 。

在以自然经济为主的古代社会里 , 人口就是生产力 , 是衡量社会生产发展水平的一个重要指标 , 也是国力盛衰的重要标志 。 开、天时期是中国历史上一个人口高峰期 , 根据《通典·食货典》的记载 , 唐代国家控制的户口由神龙元年的 615万户 , 到开元十四年增加到 706万户 , 天宝十四年 , 安史之乱爆发前 , 达于极盛 , 计有 891万余户 , 5291万余口 。 这仅是登记在国家控制的户籍上的户口数 , 其实官方户口统计与实际情况存在着很大的误差 。 尽管中央政府不断下达强化户口管理的敕令 , 但括户远未括尽隐漏户口 , 如杜佑在《通典·食货典》中所指出的 , 即使在天宝时期国家控制的户口达于极盛时 , 仍是“浮浪日众 , 版图不收” , 认为天宝末年未登记的隐户占全部户数的 1/3 。 学术界对于唐代的户口数的估计 , 还存在着一些分歧 , 但基本同意杜佑的看法 , 并以此为基础 , 做出了种种推测 。 最高的估计来自日本学者日野开三郎 , 他推测天宝末唐代极盛时期的户数在2000万户 , 人口达到1.4 亿;汪篯则认为隐户在300万~ 400万户之间 , 英国教授普利布兰克认为口数在7000万以上 , 胡焕庸等编写的《中国人口地理》(上册)则说总人口接近 8000万 。 仅仅从官方统计的著籍户口看 , 这一时期的人口增长率在中国历史上也是最高的 。

开、天时期的耕地面积 , 根据杜佑的统计 , 国家控制的交纳地税的耕地达到 620万顷 。 单位面积产量 , 根据陆贽在《均节赋税恤百姓》中提到的关中地区“ 私家收租殆有亩至一石者 , 是二十倍于官税也” , 说明当时关中地区的产量在一至二石之间 , 因为唐代的地租率一般为 1/2 。

在唐人的记载中 , 亩产一石粟是普遍的情况 , 唐代一石合今81市斤 , 一亩合今0.783市亩 , 折合成今制 , 唐代亩产一石粟 , 就是亩产103市斤 。 当然各地的情况不完全一样 , 但唐代粮食单位面积产量的提高却是事实 。 按照胡戟先生的推算 , 开、天时期全国每年的粮食产量可达6亿石 , 合今近 500 亿市斤 , 平均每人占有量达 700 市斤 。 平均每户占有的耕地 , 大体在六七十亩 , 人均产粮量在 800 至 900斤之间 。 这是盛唐人口、耕地、单位面积产量三者之间一个很好的比例 , 构成了国力强盛的坚实基础 。

国家积累的财富在这一时期也达到了一个新的水平 。 杜佑在 《通典·轻重》 中记载 , 天宝年间国家仓储的粮食达一万万石 。 具体每年收入的情况 , 杜佑说 , “ 按天宝中天下计帐 , 户约有八百九十余万 , 其税钱约得二百余万贯 , 其地税约得千二百四十余万石 。 ……大凡都计租税庸调 , 每岁钱粟绢绵布约得五千二百三十余万端匹屯贯石 , 诸色资课及勾剥所获 , 不在其中”;开支则要少得多 , “ 其度支岁计粟则二千五百余万石……布绢绵则二千七百余万端屯匹……钱则二百余万贯”(《通典·食货六》) 。 整个国家财政收入有常 , 变量补充 , 入大于出 , 经济实力不断上升 。

有学者对唐、宋两代的经济实力进行了比较研究 , 得出的结论是 , 从纯粹数字上的计算来看 , 唐代即使在开元天宝时期 , 其财力也远不如宋代那样丰厚 , 但是唐代国势却明显比宋代居于鼎盛状态 , 其原因在于唐代开、天时期的财政状况优于宋代 , 收支基本平衡并略有节余 , 而宋代的财政状况并不理想 , 财政赤字非常严重 , 入不敷出的局面是不可救治的痼疾 。

所以说 , 财政收支的平衡是开、天时期鼎盛国势的重要表现和基础 。 还在开元年间 , 国家府库就是“财宝山积不可胜计”(《 唐语林》卷3) 。 天宝八年 , 宰相杨国忠为了向玄宗表功 , 多次奏请 “ 帑藏充牣 , 古今罕俦” , 唐玄宗带领百官参观了贮藏天下赋调正税钱物的左藏库 , 向他的臣下炫耀国家的富足 , 并毫不珍惜地大加赏赐 。 《资治通鉴》记载此事时 , 评论说“是时州县殷富 , 仓库积粟帛 , 动以万计” 。

盛唐时期的经济发展 , 不仅表现在国家积累了大量财富 , 还表现在土地集中的基础上 , 地主经济有了很大发展 , 私家粮食和财富的积累也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平 , 手工业和商业有了巨大的发展 , 城市生活日渐繁 荣 。 这是一个“家给户足 , 人无苦窳”(《 通典·选举三·历代志下》) 、“四方丰稔 , 百姓乐业”(《 唐语林》卷 3)的时代 。 杜甫在《忆昔》诗中对开元盛世的描写 , 道出了当时经济发展社会安定的状况 。 诗中写道:“忆昔开元全盛日 , 小邑犹藏万家室 , 稻米流脂粟米白 , 公私仓廪俱丰实 。 九州道路无豺狼 , 远行不劳吉日出 , 齐纨鲁缟车班班 , 男耕女织不相失 。 ”

在军事力量方面 , 开元天宝时期也有了极大的增强 。 首先表现在军事体制的改革和战斗力的提高 。 唐初继承自西魏北周以来实行的府兵制 , 但是随着土地兼并的发展 和边疆形势的变化 , 从高宗武则天以后 , 府兵制已经成为制约军事发展、影响战斗力的制度 。 全社会性的逃避兵役导致兵源枯竭 , 戍边卫士的逃亡使得边防军队战斗力低下 。 玄宗接受张说的建议 , 将边境驻防军队从 60 万中裁减 20 万 , 因为在编的军队虽然数目巨大 , 但在御敌制胜方面没有什么战斗力 , 只是“将帅苟以自卫及役使营私而已” , “不必多拥冗卒以妨农务” , 裁减 20 万使之归田务农 。 同时 , 为了改变关中军府 “人逐渐逃散 , 年月渐久 , 逃死者不补 , 三辅渐寡弱 , 宿卫之数不给”(《 唐会要·府兵》)的状况 , 决定停止府兵番上宿卫 , 利用国家积累的大量财富 , 采取招募的办法 , 解决京师宿卫问题 。 开元十一年在长安附近诸州招募强壮12万 , 分两万人轮流宿卫京师两个月 。 此后 , 征行戍边的任务也逐渐以募兵取代府兵 。 通过这些改革 , 军队的战斗力得到了很大的提高 。 这是开元后期应付日渐增多的边境战争的强大后盾 。

军事力量的增强还表现在边疆防卫体制的完善 。 到天宝元年之前 , 在东北、西北、西南的边境上先后设置了平卢(治营州 , 今辽宁朝阳)、范阳 (治幽州 , 今北京西南)、河东(治太原 , 今太原市西南)、朔方(治灵州 , 今宁夏灵武西南)、河西(治凉州 , 今甘肃武威)、陇右(治鄯州 , 今青海乐都)、剑南(治益州 , 今四 川成都)、安西 (治龟兹 , 今新疆库车) 、北庭(治庭州 , 今新疆吉木萨尔北破城子)九个节度使和岭南五府经略使(治广州) 。 这是根据当时边疆形势变化而做出的必要的调整 , 对于提高边防军队的战斗力有着积极的意义 。 至于后来节度使势力膨胀 , 以致对抗中央 , 并非其必然结果 。

为了加强军事实力 , 玄宗还大力发展屯田事业 。 在武则天时期通过屯田解决边疆军粮供应取得显著成效的基础上 , 进一步完善边疆屯田的经营管理制度 , 加大对屯田事业的投入 , 到天宝年间基本解决了边防军粮的供应问题 。

据《通典·食货二·屯田》 的记载 , 天宝八载全国屯田的总收成是 193 万余石 , 包括关内、河北、河东、河西、陇右等大军区在内的边防军中 , 屯田都取得了很好的成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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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节

元宵节 (又称上元节)观灯 , 相传始于汉代 , 最初是宫廷豪贵们的一种游赏活动 。 他们高悬彩灯 , 轻歌曼舞 , 为节日增添了欢乐气氛 。 隋唐五代时期 , 这种传统继续保留下来 , 不

但在宫廷 , 而且逐渐在城乡流行 , 成为全民性娱乐活动 。

《 帝京景物略·灯市》记载:“上元三夜灯之始盛唐也 , 玄宗正月十五日前后二夜 , 金吾弛禁 , 开市燃灯 , 永为式 。 ”这表明唐明皇时 , 正式确定元宵节前后三天都要举办灯会 。 这种风气 , 世代相传以至于今 。

其实 , 上元观灯之盛绝不是始于玄宗时代 , 隋炀帝时观灯活动已很盛行了 , 炀帝除了在每年的元宵节期间举办规模盛大的观灯盛会之外 , 还要举行各种百戏表演 。 《 隋书·音乐志下》记载:“每岁正月 , 万国来朝 , 留至十五日 , 于端门外 , 建国门内 , 绵亘八里 , 列为戏场 。 百官起棚夹路 , 从昏达旦 , 以纵观之 。 至晦而罢 。 伎人皆衣锦绣缯 。 其歌舞者 , 多为妇人服 , 鸣环佩 , 饰以花毦者 , 殆三万人 。 ”其中尤以大业二年(606 年)为招待突厥可汗来朝而举行的元宵灯会最为盛大 , 这次活动“ 总追四方散乐 , 大集东都” , 节目有走索、顶竿、扛鼎、舞轮、举重、幻术、歌舞等 , “千变万化 , 旷古莫俦” 。

到唐代 , 武则天、中宗、睿宗时期上元观灯仍很盛行 , “ 神龙之际 , 京城正月望日 , 盛饰灯影之会 。 金吾弛禁 , 特许夜行 。 贵游戚属 , 及下隶工贾 , 无不夜游 。 车马骈阗 , 人不得顾 。 王主之家 , 马上作乐以相夸竞”(刘肃《 大唐新语· 文章》) 。 当时诗人苏味道《 正月十五夜》诗记载这次放灯盛况曰:“火树银花合 , 星桥铁锁开 。 暗尘随马去 , 明月逐人来 。 游妓皆秾李 , 行歌尽落梅 。 金吾不禁夜 , 玉漏莫相催 。 ” 郭利贞有诗赞道:“九陌连灯影 , 千门度月华 。 倾城出宝骑 , 匝路转香车 。 灿漫唯愁晓 , 周游不问家 。 更逢清管发 , 处处落梅花 。 ”(《全唐诗·上元》) 从中可以想见中宗朝观灯活动规模之盛大 。 中宗晚年曾于元宵夜与皇后韦氏微服“ 观灯于夜里 , 又纵宫女数千出游 , 多不归省”(《 资治通鉴·唐睿宗景云元年》) , 可见中宗是个非常爱玩的皇帝 。

唐睿宗、玄宗父子都热衷于上元观灯 , 特别是在唐玄宗时期 , 将上元观灯制度化 , 从而把这项古老的民俗活动推向了高潮 。 由于唐玄宗的大力提倡 , 上元观灯这种活动迅速普及推广到全国各地 。 扬州向来为繁华之地 , “灯烛华丽 , 百戏陈设 , 仕女争妍 , 粉黛相染 , 天下无逾于广陵矣”(牛僧孺《 玄怪录》卷 3) 。 就连远在边陲的偏僻之地西凉州在上元夜也大设灯会 , “烛灯十数里”(《明皇杂录》逸文) 。

这种风气影响到民间 , 推动了民间灯会的开展 , 形成了民间比灯赛灯的风俗 。 当时 , “ 洛阳人家上元以影灯多者为上 , 其相胜之 , 辞曰千影万影” , 这已经是民间以放灯来互相争奇斗胜 , 比试夸耀了 。 这也进一步激发了老百姓的参与意识 , 使得上元灯会这种健康的民俗活动代代相传 , 以至于今 。

上元观灯 , 虽因安史之乱及唐后期的藩镇割据而受到一定程度的影响 , 但在大都市一直还在举行 。 白居易《 长安正月十五日》诗描写了中唐以来“ 明月春风三五夜” 的长安 , “ 喧喧车骑帝王州” , “万人行乐”的观灯盛况 。 张祜《 正月十五夜灯》诗也描写了当时长安灯会的盛况 , 诗曰:“千门开锁万灯明 , 正月中旬动帝京 。 三百内人连袖舞 , 一时天上著词声 。 ”除长安外 , 像扬州以佛寺灯会为代表的民间赏灯观灯盛况更加热烈 。 日本僧人圆仁入唐求法 , 于唐文宗开成四年(839 年)在扬州目睹了上元放灯的盛况 , 并且作了详细记载:“ 正月十五日夜 , 东西街中 , 人宅燃灯……寺里燃灯供养佛 , 兼奠祭师影 。 俗人亦尔 。 当寺佛殿前 , 建灯楼 , 砌下、庭中及行廊侧皆 燃油 , 其灯盏数不遑计知 。 街里男女不惮深夜 , 入寺看事 。 供灯之前 , 随分舍钱 。 …… 诸寺堂里并诸院 , 皆竞燃灯 。 …… 无量义寺设匙灯、竹灯 , 计此千灯 。 其匙灯之灯树 , 构作之貌如塔也 , 结络之样 , 极是精妙 , 其高七八尺许 。 并从此夜至十七日夜 , 三夜为期”(《 入唐求法巡礼行记》 卷 1) 。 由此可见 , 上元观灯盛会终唐不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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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市

唐代继承隋制在西京长安、东都洛阳州治和多数县治都设市 , 进行商品贸易 , 并设置市令官员 , 负责市场秩序的管理和商税的收取 。 为了便于管理 , 市内出售同类货物的店肆 , 都要集中在同一区域内 。 当时规定非州、县治所在 , 不得置市 , “ 其市当以午时 , 击鼓二百下而众大会 , 日入前七刻 , 击钲三百下散 。 其州县领务少处 , 不欲设钲鼓 , 听之 。 车驾行幸处 , 即于顿侧立市 , 官差一人权检校市事 , 其月 , 两京市诸行 , 自有正铺者 , 不得于铺前更造偏铺 , 各听用寻常一样偏厢 , 诸行以滥物交易者 , 没官 。 诸在市及人众中相惊动 , 令扰乱者杖八十”(《唐会要·市》;《 唐文拾遗·检校市事敕》) 。 大中五年 , 宣宗下敕 “中县户满三千以上 , 置市令一人 , 史二人;其不满三千户以上者 , 并不得置市官 。 若要路须置 , 旧来交易繁者 , 听依三千户法置 , 仍申省 。 诸县在州郭下 , 并置市官 。 又准户部格式 , 其市吏壁师之徒 , 听于当州县供官人市买”(《 唐会要·市》) 。 政府对坊市管理相当严密 , “京都诸市令 , 掌百族交易之事 , 丞为之贰”(《唐六典·太府寺》) 。 京师如此 , 地方市也不例外 , 州县“市令丞 , 掌市廛交易 , 禁斥非违之事” (《唐六典·州县官吏》) 。

由上可知 , 唐代坊市是沿用历史上的一种传统贸易制度 , 其对市场设置的条件要求、申报程序、时间限制、管理办法、官员配备、处罚条例等 , 均有一套完整而又严密的制度 , 系 “日中为市”的继承和发展 。 隋代“东京丰都市 , 东西南北居二坊之地 , 四面各开三门 , 邸凡三百一十二区 , 资货一百行” 。 尽管肆店行铺林立 , 但政府对其限制较严 , 如少数民族或外籍人入市时 , 须取得皇帝的批准 。 隋炀帝大业六年 (610 年) , “ 诸夷来朝 , 请入市交易 , 炀帝许之 。 于是修饰诸行 , 葺理邸店 , 皆使甍宇齐正 , 卑高如一 , 瑰货充积 , 人物华盛 。 时诸行铺竞崇侈丽 , 至卖菜者亦以龙须席藉之 。 夷人有就店饮啖 , 皆令不取直 , 胡夷惊视 , 浸以为常”(《 太平御览· 居处部十九》引《 西京记》) 。 这里明显的有粉饰太平、满足炀帝天朝上国虚荣心的成分在内 , 但政府可以对市肆建筑、装饰乃至价格进行强行规定 , 少数民族或外籍人能否进入也由政府最 后决定的史实十分清楚 。 隋代东京市内有 120 行、3000 余肆、400 余店 。 唐代长安及洛 阳的坊市繁荣超过了隋代 , 长安东市、西市为工商区 , 区内店铺密布 , 临街而设 , 有 220 行之多 。 当时商行有行头或行首、行老 , 官府通过其控制商人行头甚至对坊市内 “ 幽房闺稚无不知” (《酉阳杂俎续集· 支诺皋下》) , 政府对坊市控制之严由此可见 一斑 。

长安如此 , 东京洛阳的商市也十分繁荣 。 唐代洛阳有南、北、西 3 市 , 市场店肆棋布 , 货物山积 。 另外如扬州、益州、广州等城市的坊市也相当活跃 。 据房山云居寺石经题记 , 唐代幽州 (今北京) 、涿州 (今河北涿州) 就有绢行、彩帛行、布行、染行、幞头行、靴行、大米行、粳米行、油行、果子行、肉行、炭行、生铁行、杂货行等商人组织 。 当时城市内进入流通领域的商品相当广泛 , “ 凡货贿之物 , 侈于用者 , 不可胜纪 。 丝布为衣 , 麻布为囊 , 毡帽为盖 , 革皮为带 , 内邱白瓷瓯 , 端溪紫石砚 , 天下无贵贱通用之” (《 唐国史补》 卷下) 。

隋唐坊市虽然沿袭历史上的传统 , 但期间也发生着变化 , 尤其是唐代中后期这种 变化还相当大 。 一是政府对坊市的控制有所放松 , 并且这种趋势越来越明显;二是突破了州县所在地设市的规定 , 出现了草市等新的形式 。

篇幅所限 , 关于《长安十二时辰》的背景知识就先了解到这里 , 下一期 , 我们将围绕剧中出现的一些经典人物 , 特别是让张小敬苦心守望着的长安城里的那些小人物 , 与大家一起从书中探寻他们于历史中的身影 。 敬请期待吧!

要想更全面地了解唐朝 , 了解中国的各个朝代历史 , 强烈推荐大家读读这套《中国大通史》 , 政治、经济、社会、文化……各个方面的历史知识应有尽有 , 简直就是一套追剧宝典呢!

《中国大通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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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大为 商传 王和 赵世瑜 总主编

精装 16开

学苑出版社 出版 本书是一套详细、系统地反映史学界改革开放40年来研究成果的中国通史著作 。 由史学界权威学者倡议 , 戴逸、张岱年、季羡林、钟敬文、侯仁之、顾诚、丁守和等20余位学界前辈任学术委员 , 180余位历史学、考古学、哲学、民俗学、人类学、地理学等学科著名学者参与撰著编辑 。

全书以中国历史时序排列 , 分为史前、夏商西周、春秋战国、秦汉、魏晋南北朝、隋唐五代、辽、宋、西夏、金、元、明、清(1644—1840)、清(1840—1911)、中华民国 , 1700 万字 。 全书各卷均以综述与治乱兴衰、经济、国家控制、社会结构、精神文化、社会生活等六编构成 , 以专题形式叙史 , 后附主要参考史料、历史纪元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