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晋是如何结好的?一代霸主晋文公重耳又是怎样登上国君之位的?

一女不侍二夫 , 一臣不侍二君 , 这种规则似乎在春秋时期并不能贯彻实行 。 诸侯之间联姻之风盛行 , 婚姻不仅仅是爱情 , 更多的是政治权力的纠结 。 落难的王孙公子同样可以妻妾成群 , 重耳流亡19年娶了三个妻子 , 而与怀嬴的婚姻更具有戏剧性 。 怀嬴已经嫁给重耳的侄子为妻 , 为了秦晋之间的联盟 , 怀嬴又嫁给了年过六旬的重耳 。 在这场政治婚姻中 , 女人只是政治棋盘上的棋子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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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晋都是西方的大国 , 秦穆公也有称霸中原的梦想 , 但是晋国挡住了秦国东出中原的门户 。 如果不能强力压服晋国 , 那只能与晋国结盟 , 以图日后晋国能保持“善意的中立” 。 晋国自献公之后国家陷入动乱 , 秦国多次干预晋国王位的继承 , 晋惠公夷吾的儿子圉在秦国做质子 , 不过秦穆公倒是对世子圉不薄 , 不但没有虐待他 , 还把女儿嫁给他 , 即怀嬴(嬴是她的姓 , 后来圉逃回晋国 , 登基为王 , 即为晋怀公 , 所以称他的妻子为怀嬴 , 等到怀嬴嫁给晋文公之后便称为文嬴) 。

晋惠公病重 , 公子圉抛弃妻子从秦国逃回晋国 , 秦穆公闻讯大怒 , 大骂晋惠公父子背信弃义 。 秦晋脆弱的友好关系 , 因为公子圉出逃而破裂 。 秦穆公数次安晋 , 无奈晋惠公、晋怀公以怨报德 。 秦穆公后悔当初没有迎立公子重耳就任晋国国君 , 于是便派人打听重耳的下落 , 准备利用重耳干预晋国的内政 。 穆公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 , 最终派人到楚国邀请重耳入秦 , 协助他完成复国大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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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重耳从楚国来到秦国之后 , 秦穆公许诺要帮助重耳回晋国 。 穆公对重耳极尽地主之谊 , 除了好酒好菜招待之外 , 穆公还提出将宗室的5个女子包括自己的女儿怀嬴许配给重耳 。 重耳对这场婚姻也颇为踟蹰 , 虽然回晋国登基是自己的梦想 , 但是抢自己的侄媳妇却有悖伦理 。 司空季子对重耳说:“都要取得他的国家了 , 哪里还顾得了他的妻子 。 况且接受了以后便能和秦国结好 , 复国就有了希望 , 现在哪里还顾得了那些小节 。 ”赵衰也说:“公子能不能回到晋国关键要看秦国能否出面帮忙 。 如果接受这桩婚姻 , 缔结秦晋之好 , 未来我们周旋的余地会大得多 。 ”

重耳也知道这桩婚姻的政治含义 , 但是他心里还是接受不了怀嬴曾经是自己侄媳妇的事实 。 狐偃更是一针见血地说道:“如果公子以圉为国君 , 那么怀嬴就是晋国的夫人 , 如果要回去夺位 , 那么怀嬴就是自己仇敌的妻子 。 ”赵衰补了一句:“圉的王位都要夺了 , 何况一个妻子了?”重耳听完僚属们的话之后 , 便欣然决定娶怀嬴为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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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重耳的决定 , 秦穆公很高兴 , 便设宴好好款待重耳和他的僚属 。 酒筵期间 , 赵衰乘机在酒席上演唱了《黍苗》这首诗 , 诗里面流淌着浓郁的思乡情调 。 对于赵衰的用意 , 秦穆公很清楚 , 他对重耳和赵衰说:“我明白你们着急回国了 。 ”听了这话 , 重耳和赵衰连忙离席下拜 , 对秦穆公说:“是呀 , 我们仰仗君侯成全 , 就好比百谷等待及时雨一样 。 ”秦穆公爽快地答应了重耳君臣的请求 。

此时的晋国 , 依然动荡不安 。 晋怀公也不是仁义之君 , 登基之后不施仁政 , 还大开杀戒 , 以此立威 , 朝野内外莫不离心离德 , 期盼重耳回国秉政 。 由于怀公早年在秦国做质子 , 朝中并没有什么心腹死党 , 登基之后只相信吕甥、郤芮 , 其余老臣疏而不用 。 这些朝中众臣对怀公颇为不满 , 栾氏、郤氏派人与在秦国的重耳联系 , 愿意作为重耳的内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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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穆公二十四年(前636) , 秦穆公亲自护送重耳回国 。 在过黄河的时候 , 狐偃对重耳说:“我跟随公子周游天下 , 犯的错误已经很多了 , 我心里非常清楚 。 我觉得我现在应该离开你了 。 ”重耳对他说:“如果我回到晋国 , 不能和狐偃共富贵的话 , 河伯明鉴 。 ”说罢便将玉璧投入河中 , 与狐偃盟誓 。 当时介子推也在船上 , 便笑着说:“公子返国是上天所赐 , 狐偃却认为是自己的功劳而要挟公子 , 实在是羞愧呀!我不愿意和他待在一块 。 ”

此时 , 秦军为了促成重耳反国 , 围攻令狐(故地在今山西临猗) 。 怀公闻讯命令吕甥、郤芮率军抵挡 , 秦君军容严整 , 吕、郤自知难以抵挡秦军进攻 , 虽然不愿意 , 只得投降重耳 。 狐偃和前来迎接重耳的晋国大臣盟誓之后 , 大家便向晋国的国都曲沃进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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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之后 , 重耳先朝拜了祖庙武宫 , 然后举行了隆重的即位仪式 , 他就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晋文公 。 文公元年(前636) , 晋国开始进入了一个新时代 。 而已经投降的吕甥、郤芮心里却不踏实 , 害怕文公秋后算账 。 于是二人密谋放火烧掉宫殿 , 想烧死文公 , 以除后患 。 哪料人算不如天算 , 他们的计划被当年刺杀文公的宦者勃鞮知道了 。 在此关头 , 勃鞮立即进宫求见文公 。

文公一见到勃鞮 , 不由得怒从心头起 , 恶向胆边生 , 想起当年勃鞮对自己所做的事情 , 便怒声喝问:“蒲城你刺杀我 , 斩断了我的衣袂 。 后来我跟狄君一块打猎 , 你奉了惠公的命令来杀我 , 惠公命令你三天赶到 , 你却一天就赶到了 , 真是快呀!现在你还敢来见我 , 你也不好好掂量掂量!”勃鞮回答道:“我只不过是一个受了腐刑的人 , 哪里敢有二心来侍奉君侯背叛主子 , 因此上才得罪了君侯 。 现在君侯已经即位 , 难道是在蒲和狄的时候?何况管仲射中桓公的带钩 , 他最终成就了桓公的霸业 。 现在我这个刑余之人有要事相告你却不愿见我 , 恐怕你就要大祸临头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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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公听了这话 , 便将勃鞮请进殿中 , 勃鞮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文公 。 文公听罢大吃一惊 , 心想把吕甥、郤芮叫来问个明白 , 考虑到他们在朝中朋党众多 , 有可能打草惊蛇 。 为安全起见 , 文公微服出宫直奔王城(故地在今陕西荔东) , 在那里和秦穆公相会 , 这件事没有人知道 。 到了这一年三月 , 吕甥、郤芮果然举兵造反 , 火烧宫殿 , 却发现文公并没有在宫中 。 二人才知中计 , 此时 , 秦穆公设计将二人引诱到黄河边 , 当时就擒住将其杀掉 , 平息了叛乱 , 文公这才安安稳稳地回到晋国 , 开始施展自己的抱负 , 规划自己的宏图大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