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元荟萃状元乡——长泰县状元文化新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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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泰天柱山天柱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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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泰天柱山石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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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墨锦绣”牌匾与“青阳”门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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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大明漳州府志》

漳州府唯一状元林震（1388-1448）的事迹可谓脍炙人口，其家乡长泰由此称之为“状元故里” 。但是，在林震之前，长泰即迎来了宋元释褐状元黄思永到访题诗，而万历四十七年（1619年）状元庄际昌（1577-1629）的族裔也在此繁衍生息，却鲜为人知。

一、宋元释褐状元黄思永赋诗与林震“状元师”唐泰作记

据正德《大明漳州府志》记载，黄思永有诗《天柱岩》。按“天柱岩” ，位于漳州府长泰县天柱山钦化里（今漳州市长泰县天柱山国家森林公园），始建于北宋徽宗“崇宁三年”（1104年）。该诗落款“元释褐状元” 。所谓“释褐状元” ，据李心传《建炎以来朝野杂记》甲集卷十三《释褐状元恩例》：“旧制：太学上舍生积校已优，而舍试又入优等者，就化原堂释褐，号释元，例补承事郎。 ”另据《文献通考》卷四十二：“太学上舍生积校已优，而舍试又入优等者，就化原堂释褐，号释褐状元。 ”

黄思永的考取时间，据乾隆《龙溪县志》记载：为元仁宗皇庆二年癸丑（1313年）。另据光绪《漳州府志》记载：在南宋帝昺祥兴二年己卯（1279年）。又据1999年《漳州市志》记载：乃元顺帝至正年间（1341-1368）。此三种说法均早于林震高中状元的明宣德五年（1430年）。

由于黄思永的“释褐状元”身份，为正德《大明漳州府志》纂修者漳州知府、军籍进士陈洪谟与镇海卫军籍进士周瑛所推崇，作为天柱山“诸公皆有题咏”的代表作。嘉靖《长泰县志》据此增一“题”字，即《题天柱岩》。康熙《长泰县志》主纂叶先登，因明崇祯十二年（1639年）中举，清顺治九年（1652年）中进士并被点为翰林，曾为郑成功之子郑经俘虏幽禁，故而在黄思永中状元的两说中选取宋说，在收录卷九《艺文志》中改题《天柱山》。至乾隆《长泰县志》，因纂修者张懋建出身举人、赖翰颙翰林出身，在卷十一《艺文志》中又改题《天柱云岩》，欲以其开篇此古景。实际上，据康熙《长泰县志》记载：长泰县教谕方定， “永乐十三年任，尝修《县志》，有八景诗” ，早在嘉靖《长泰县志》即有其《天柱云岩》题诗，可见包括“天柱云岩”在内的长泰古八景为方定品题，相关的题诗由其写就并载入其所修的最早的《长泰县志》。

可见，作为旧方志中所载长泰县境内时间最早的状元题诗，当对林震产生一定的影响。结合康熙《长泰县志》卷九《艺文志》记载：林震的恩师唐泰，在撰写《长泰县慈济宫记》之际，以天柱山名列长泰诸山之首：“天柱、吴冈排翠于前” 。对于其师之大作，林震当由此心神向往。

二、明末状元庄际昌族裔与“十三状元”典故

庄际昌，据《明清历科进士题名录》第二册《明万历四十七年进士题名录（己未科）》记载：“福建泉州府永春县民籍，晋江县人。 ”长泰县陈巷镇欧山村横山腰社庄氏宗族正是明万历四十七年（1619年）状元庄际昌的族裔。

村中元代古墓“显妣庄府太安人盛氏佳城” ，是华安县汰口古寨、龙海市石码镇、平和县五寨乡以及欧山庄氏的入漳始祖墓葬。后裔有经平和“唐山过台湾”的与林爽文齐名的清代台湾义军领袖庄大田。每年二月初五，来自平和的二房到此祭祖，与欧山的三房汇合，再联系龙海的长房一同前往永春祭祖。

按盛氏之夫庄公望为“宋义勇将军” ，可知其子孙为“军籍”之后。虽然与庄际昌的“民籍”不同。但是，从该族世代流传的“十三顶辇伞从天柱山朝天岭拜庄家祠”口述历史中却发现了与众不同之处。因“辇伞”为状元专用，可见其与庄际昌的密切关系。

至今，村中祖祠高悬“御墨锦绣”牌匾，昭示着明神宗赐名庄际昌永春故里锦绣山的传说。而门联上的“青阳”二字，寓意其与庄际昌晋江故里青阳镇的渊源。

三、状元庄际昌同榜四进士的长泰天柱山情缘

长泰县朝天岭，据1993年《中国民间故事集成·福建卷·长泰县分卷》搜集的《县令高士鹫轶事》记载：曾为天柱山天柱岩的山产，有清康熙三十八年（1699年）断案碑铭。被《东西洋考》作者张燮尊为天柱山“灵主”的戴燝（1563-1627）在万历十四年（1586年）即沿着林震当年进京赶考的足迹，成为榜眼王锡爵的门生。

在其隐居天柱山期间，曾将状元龚用卿的女婿曹学佺唱和的诗作刻于壁上。东山再起后曾任贵州提学道， “至是剔文，体奖士类，所拔置破壁者半册籍，又疏请广额，至今为定数” 。查乾隆《贵州通志》，其时为万历四十三年（1615年）乙卯，经其申请，该科乡试中式名额“增二名，定额三十七名” ，马士英、田景新、胡允恭等于此中举。万历四十七年，马、田、胡三人又同中进士。与之同中进士的还有戴燝的从弟戴烨。

据《明代进士登科录》第二十册《万历丙戌科进士同年总录》记载：戴燝为“福建漳州府长泰县军籍，治《易》” ，《明万历四十七年进士题名录（己未科）》记载：戴烨也是“军籍” 。《明代进士登科录》第二十二册《万历四十七年会试中式题名》记载：庄际昌、戴烨同治“《易》” 。作为与庄际昌三名同科进士的恩师的戴燝，与庄际昌另一名同科进士戴烨同治《易》，而戴燝、戴烨同欧山庄氏宗族同为军籍。

据《宣德五年进士登科录》记载：林震“年四十三，十一月初一日生” ，由此逆推其生年为洪武二十一年（1388年）。而庄际昌，生于1577年，万历四十七年（1619年）中状元，其时也是43岁。按林震“贯漳州府长泰县民籍” ，与庄际昌同为民籍。另据出土的《闽书》作者何乔远的墓志铭显示：何乔远之子“娶文渊阁大学士史公继偕孙女”为妻，同为晋江人的榜眼及第史继偕，又是庄际昌的会试座师。

何乔远与戴燝不仅是同科进士，在“万历甲辰”（1604年）已是福建乡试新科解元林欲楫恩师的他，于天柱山“聚凡十日” ，不仅考证了戴燝所居原为明太祖钦点的应天府五经解元黄文史读书处，又请戴燝邀约同科进士、“会魁”林茂桂做客山中。至戴烨“明思宗崇祯四年辛未（1631年）”去世之际、《闽书》刊行之时，仍对天柱山有史以来历史名人做客时间最长之此行难以忘怀。

黄思永、林震、庄际昌及其相关的长泰天柱山，是长泰状元故里文脉的组成部分，为数百年来漳州学子所传承。 (本文源自《闽南日报》刘涛文/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