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时期的人口状况如何呢?

1910年 , 清政府官方公布的全国人口普查的总数是312420025人 。 我不知道这个总数是否包括居住在边远地区的上述少数民族的人口数字 。 还有一个数字 , 是1910年政府年鉴公布的人口总数 , 这个数字和清政府官方对外公布的人口普查的数字不符 , 这个数字是433553030 , 多出了1亿多人口 。

图1:晚清中国孩童


晚清时期的人口状况如何呢?

晚清时期的人口状况如何呢?// //

我认为后一数字更接近于中国的人口总数 , 因为中国庚子赔款的人口基数是407453029 , 这个数字是当时中国和列强都认可的 。 庚子之役后 , 中国并未发生大规模内战 , 也没有与其他国家爆发激烈战争 , 参照中国人的生育观 , 人口增长是一定的 。

上述少数民族居住的边疆地区 , 地广人稀 。 据统计 , 蒙古草原上居住着258万人 , 西藏地区居住着643002人 , 新疆地区居住着120万人 。 这些分散的游牧民族基本上还保持着古老的生活方式 , 现代文明对他们的影响尚不明显 , 只有某些王公和宗教上层人士开始享受西方的生活用具 。 满洲并不像很多人想象的那样 , 是荒凉的穷乡僻壤 , 实际上这个地区在很多方面与加拿大很像 , 有37万平方英里的土地 , 蕴含着丰富的农业和矿业资源 , 人口850万 。 满洲如此富饶 , 人口虽不算多 , 但增长非常迅速 , 大量中国内地的居民移迁此地 , 拓荒创业 , 生根发芽 。 这是一场历史悠久的以山东人为主的移民运动 , 中国人称其为“闯关东” 。

图2:晚清中国人


晚清时期的人口状况如何呢?

晚清时期的人口状况如何呢?// //

中国的东部和南部、中部地区的人口分布状况则完全相反 。 这片广大的区域是汉人的传统居住区 , 有18个省区 。 这18个省区的面积与美国密西西比河以东的领土面积相当 , 人口却大约是其8倍 。 那里的芸芸众生创造了惊人的数字 , 大城市数目惊人 , 乡镇和村庄多得无法计数 。 在汕头这片长150英里宽50英里的地区 , 被城墙环绕的、人口在4万到25万的城市不少于10个 , 人口从几百到2.5万至3万的乡镇和村庄则有几百个 。

图3:晚清中国人


晚清时期的人口状况如何呢?

晚清时期的人口状况如何呢?// //

美国人总是不厌其烦地提及纽约、波士顿和芝加哥的人口 , 并以此为傲 。 我曾用5周的时间 , 经陆路纵贯了中国的山东省 , 除了我的休息时间 , 在剩余的每时每刻 , 我都能看到山东的老百姓 。 山东省没有美国那种分散的广袤的农场 , 人们生活在城镇和村庄里 , 前者有石质的城墙 , 后者有泥土搭建的围墙 。 我途经的地方地势平缓 , 天空透亮 , 地面没有太多高层建筑 , 放眼望去 , 映入眼帘的共有6个以上的城镇或村庄 。 在一个难忘的清晨 , 我起得很早 , 在晨曦中用过早餐之后 , 便踏上旅途 。 我一口气走了几英里 , 享受着凉爽的天气 , 大口呼吸着清新的空气 。 在太阳升起前 , 我登上了一个低缓的山脊 , 站到峰顶 , 我数了数 , 面前的村庄不少于30个 , 身后的可能更多 。 我估算了一下 , 途经的村庄平均有500人 。 很多时候 , 我感觉自己好像在不断穿过狭窄的人流拥挤的街道 , 山东人口如此稠密 , 仿佛村镇都连接起来了 , 村镇之间 , 田地的间隔都不超过1英里 。

美国人要想理解这样一个人口密度 , 可以想象一下 , 把美国一半的人口都搬到密西西比州居住 , 情形就和山东差不多了 。 面积和密西西比州差不多的山东 , 人口不少于3824.79万 。 这是中国人口最稠密的地区 。 和伊利诺伊州的面积差不多的直隶省 , 人口却有2799.0871万 。 中国山西省的人口密度和匈牙利差不多 , 云南省的人口密度和保加利亚差不多 , 福建省和湖北省每平方英里的人口数和英格兰相当 。

《中国革命1911:一位传教士眼中的辛亥镜像》 , 阿瑟·贾德森·布朗著 , 季我努译 , 重庆出版社 , 2018年10月版 。

作者 阿瑟·贾德森·布朗 著名传教士、美国远东问题专家 。 他曾游历多国 , 并与多国皇室政要有密切往来 。 布朗曾分别于1901—1902年和1909年到访中国 , 并对中国进行了广泛而深入的社会调查 , 先后写下了17本调查日记 。 在华期间 , 布朗利用传教士的身份往来于官方和民间 , 并与袁世凯有过亲密接触 。 不同于西方傲慢的学者 , 布朗对中国乃至远东地区有独到而清醒的认识 , 著有《中国革命1911:一位传教士眼中的辛亥镜像》《近东与远东》《远东的主人》等多部作品 。

译者 季我努 国内著名民间学术团体 , 以整理出版中国近现代史料为职志 , 代表性作品有《日本远东战争罪行丛书》《美国国家档案馆馆藏中国抗战历史影像全集》等 。

编辑|季我努学社青年会会员苏子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