鲈鳗仁——9、学之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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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口码头 , 停泊着众多来自全国各地的船只 。 海螺声号子声此起彼伏 , 来往船只穿梭于海面不停;码头上的人们 , 依然是那么熙熙攘攘、川流不息 。

六月下旬的大暑日 , 酷热难当 。 太阳无遮无挡 , 岸上的树叶稳丝不动 , 偶尔有小鸟在枝头上啁啾几声 , 也显疲惫 。

一艘日军巡逻艇靠近宫口码头 , 巡逻艇上架着机关枪 , 几个拿着三八大盖步枪的海军陆战队士兵登上岸 。 码头上的许多店铺 , 听闻过日本人的暴行 , 纷纷关起门来;村里的妇女 , 早已跑到边远的后寮村、后坑村躲藏了起来 。 几个鬼子路过一农户 , 看见围栏里有一只猪 , 用刺刀杀死 , 绑上抬走 , 又抓了几只鸡 。

有一个鬼子由一古屋门口路过 , 从木门花格栅往里瞧 , 发现了一个姑娘 。 原来 , 她生病在家 , 躲在小阁楼里 , 临近中午了 , 看看四周没动静 , 就慑手慑脚地下楼打杯开水 , 不料竟然被鬼子发现了 , 这就麻烦了!

鬼子心中窃喜 , 悄悄地溜进去 , 猛地从后面把姑娘抱住 , 双手乱抓乱摸 , 吓得姑娘如杀猪般嚎叫了起来;鬼子抱着姑娘往外拖 , 姑娘及时抓住木门把手 , 死活不松手 。

她母亲听到女儿大喊救命 , 迅速从屋内跑出来 。 她一个箭步 , 双手往鬼子的腰部一掐 , 鬼子松手放人了 。

“快跑!”母亲喊道 。 女儿拼命地往金山顶跑去 , 正好遇见鲈鳗仁、褚银伯等人坐在棺材石旁边聊天 。 他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 但见姑娘脸色发青、嘴唇发紫、大气喘不过来 , 好像见了魔鬼一样 , 失魂落魄 。

再说鬼子被姑娘的母亲腰部一掐给弄丢了 , 到手的鸽子被打飞了 , 恼羞成怒 , 回过头来去抓她 。 其实 , 刚才她母亲出手是有分寸的 , 如果要打鬼子 , 凭她的武功肯定没问题 。 她来自浙江青田地区 , 习武之乡 。 她从小学得功夫 , 恨不得一拳就把这个王八蛋打死 。 但她担心 , 整个宫口的人会因此事牵连而遭殃 。 她不敢惹是生非 , 只好采取大事化小的处理办法 。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 她一见鬼子气势汹汹地扑向自己 , 抵挡几招就撤腿跑了 。

鬼子想抓花姑娘的美梦被人打破了 , 想跟人打架也找不到对手 , 憋着一肚子气无处发泄 。 发现门口墙角有一堆干草和碎木板 , 就搬进来 , 放在楼梯底下 , 点起了火……

再说鲈鳗仁、褚银伯看见姑娘惊慌失措地说了一句日本人就跑了;知道情况不妙 , 赶紧从金山顶跑步下来 , 远远看见古屋有烟雾从房里飘出来;一个鬼子站在门口 , 得意地看着火燃烧了起来 。

鲈鳗仁就用刚学会的几句日语 , 笑嘻嘻地对鬼子叽里呱噜说了一通话 , 鬼子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他又向褚银伯讨了一个白银塞给鬼子 , 又说了几句话 , 终于消却了鬼子的怒火 。

褚银伯乘机从水缸里打几盆水 , 洒向火堆;闻讯而来的村民也提着水桶、面盆等物 , 及时把火扑灭了 。 否则 , 整个洞头宫口 , 都将会毁于一场大火 。 这里大部分都是木房子 , 一间紧挨着一间 , 不幸中之万幸啊!

后来 , 鬼子的巡逻艇隔几天就停靠宫口码头 , 全村的姑娘全都跑光了 , 商铺的生意也受到严重影响 。 一到晚上 , 远在大瞿岛海面舰艇的探照灯 , 可照到十几公里外的寮顶村 。 搞得人心惶惶 , 不可终日 。

终于 , 渔行几位大老板和招待所商量了一个办法 , 从外地请几个姑娘过来 , 专供日军 , 费用由渔行老板分摊 。 破财消灾 , 花钱买平安 。 此事由鲈鳗仁当和事佬 , 出面和日军协调联系 , 让大家店门照开 , 生意照做 。 日军默许了 。

从此 , 经常看见鬼子巡逻艇一靠岸 , 就有几个姑娘上船 , 被鬼子带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