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丰:日本“令和电玩”一代呼之欲出

提示您,本文原题为 -- 蒋丰:日本“令和电玩”一代呼之欲出

在日本 , “昭和男儿”“平成废柴” , 这些具有时代特色的标签性称呼 , 相继退入历史的帷幕 。 倾听着“令和”匆匆来临的时代脚步 , 人们不禁想问:新时代的日本人呈现的将是什么的新形象?

在讨论新形象之前 , 我们不妨重温一下旧形象 。 在日本 , 提到“昭和” , 人们的脑海中都会呈现出一道“切割线”——1945年 。 尽管“昭和”的起始与终止年分别是1926年和1989年 , 长达64年之久 , 但是由于1945年(昭和二十年)日本的战败 , 让人们不得不把“昭和”年代划分为“战前昭和”和“战后昭和” 。 在“战前昭和”将近20年期间 , 日本疯狂地对外发动了侵华战争 , 不仅给被侵略国家带来深重灾难 , 也导致310万日本人在战争中死亡 。 这其中 , 大多是遭受军国主义驱使的人 。

在“战后昭和”的40多年间 , 日本凭借着“终身雇用制”“年功序列” , 以及“企业内工会”三种企业管理“神器” , 在战败的废墟上重新崛起 , 跃身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 。 这其中 , 涌现出来的“企业战士”“商业战士” , 展现出“热血男儿”的精气神 。

从1989年开始 , 伴随着裕仁天皇病故 , 明仁天皇继位 , 日本的年号从“昭和”转入“平成” , 时代特征也发生了变化 。 截至2019年4月30日 , 明仁天皇的“生前退位” , “平成”也将落下帷幕 。 就在这个时候 , 笔者阅读了东京大学教授吉见俊哉等9位学者共同撰写的《平成史讲义》一书 。

从时间的节点上看 , 这本书好像是在催促明仁天皇“退休”一样 , 或者是想在明仁天皇健在的时候就“盖棺论定” 。 从内容上看 , 这些学者们没有高唱赞歌 , 而是近乎苛刻地把“平成史”定位为一部“失败史” , 甚至称为“第二次战败” 。 他们从政界、经企界、媒体界、教育界等方面的变化 , 论述“平成”30年经历了泡沫经济崩溃、挫折、萎缩、危机 , 指出日本在平成年间陷入“国际化”“网络化”“少子高龄化”的怪圈 。 对于这种评价 , 或许是仁者见仁 , 智者见智 , 但不能否认的是 , “平成废柴”就是这种时代背景下登场的一种称呼 。 这里面 , 有客观描述 , 也有几分无奈的悲哀 。

接下来 , 从2019年5月1日开始 , 随着德仁皇太子的即位 , 日本将启用新的年号——“令和” 。 当人们还热切关注新“年号”是否“脱中”的时候 , 日本媒体却聚焦现在日本的年轻人 , 称他们不愿意和父母进行交流 , 感觉“麻烦” , 同时热衷于智能手机 。 来自日本业界团体“计算机娱乐协会”的数据统计则表明 , 2017年在智能手机以及平板电脑上玩游戏有3514万人 , 是2013年人数的1.3倍 , 占日本总人口的大约四分之一 。 由此 , 笔者预测日本将出现“令和电玩”一代新人 。

“令和电玩”这个称呼 , 如果在汉语发音时带上儿音 , 或许会感到一种奚落、嘲弄之意 , 或许被认为是一种贬义 。 但是 , 笔者认为 , “电玩”正在成为一种日本社会的发展趋势 , 青少年热衷看手机、玩游戏 , 圈子越来越小 , 行动越来越少 , 而社会上则智能产品不断涌现 , 从无人驾驶汽车到无人机 , 从机器人到智能办公 , 这一切都是“电玩”的社会化表现 , 也会靠在“电玩”中成长起来的一代人发扬光大 。

记得笔者在采访日本一位机器人工程师时 , 他就说过:“我是看手塚治虫的《铁臂阿童木》长大的 。 那个时候 , 机器人还是一种理想 。 现在 , 机器人在我们手中已经变成一种现实 。 ”正因为这样 , 一代“令和电玩” , 有可能引领日本的“智能革命” , 有可能提升日本各种“电玩”的产品质量和数量 , 有可能让日本用一种新的方式走向世界 。 不管怎样 , 日本的“令和电玩”一代是值得我们关注的 。 (作者是南京大学华智研究中心高级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