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焚书坑儒,其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该如何评判?

秦朝焚书坑儒 , 其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该如何评判?

秦代历史上有一个著名的事件 , 在后代的历史学研究中 , 常常对它持以否定的态度 , 这个事件就是“焚书坑儒” 。 对于这个历史事件 , 我们常常以专制主义在文化领域的展现来表达看法 , 但是仅仅用这个说法并不能解决对这个事件的完整评价 。 所以我们需要更多地对这个问题进行深刻地分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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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历史上 , 春秋战国的“百家争鸣” , 被喻为中国文化史上流韵不再的“绝唱” 。 因为它的出现有其特殊背景:一是王政的分裂 , 因而“王道既微 , 诸侯力政” 。 各国君主为了竞争 , 对各学派“兼而礼之” , 从而造就各家共存的空间 。 例如我们熟知的稷下学宫 , 齐国的国君将天下的贤才聚集在齐国的国度 , 用来咨询备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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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造成百家争鸣的原因是西周“王官之学”崩溃后 , 士人及其私学成为“道统”(文化秩序)的代表者 , 对国君以“师”以“友”自居 , 保持着一种“从道不从势”的自尊自主意识 。 君主们除了让士人提供富国强兵的知识和谋略外 , 还需要有一种来自“道”的精神感召力 , 为政权提供合法性 。 统治者的包容和士人的自由流动 , 促进了学术文化的空前繁荣 。 但是这种分裂趋势下的文化繁荣 , 是不能长久的 。 这一切都在秦帝国确立之后改变了现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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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221年 , 秦始皇建立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以中央集权统治天下的王朝 。 秦不仅建立了一个新的帝国 , 而且建立了高度集权的体制 , 在这种体制之下 , 就必然会通过加强思想钳制来达到维护统治的目的 。 如此一来 , 自由的学风和专制的学风之间 , 就不免会出现一场文化冲突不可避免 。 这场冲突集中在秦始皇的廷议之上爆发 , 儒生势力和法家势力尖锐地冲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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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三十四年(前213) , 丞相李斯和儒生淳于越关于应该实行分封制还是郡县制的宫廷辩论 , 延伸成“师古”还是“师今”两种不同历史观的争论 , 被李斯抓住掀起一场风暴 , 即“焚书坑儒” 。 之所以李斯坚定地支持“师今” , 这是秦国自秦孝公商鞅变法以来一直奉行的统治思路 。 “师今”与“师古”的争论问题十分复杂 , 在中国先秦时代 , 常常会有人通过“托古”的形式来威胁君主做出让步 , 但是这对于加强君主集权是十分不利的 , 于是法家学派则主张不能“师古” , 只能“师今”的形式来让皇权压倒大臣的权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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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书坑儒”之后 , 秦朝的统治思路在文化领域发生了剧烈的变化 。 主要表现就是更加注重加强对思想的控制 , 于是以官学取代私学 , 传授学问的书籍被销毁 , 整个社会只能存在宫府的法令和实用技术一类的知识 。 国家只保留少数掌握传统文化的人 , 成为纳入官僚系统的博士 。 他们不再是君主的“师”和“友” , 而是唯命是从的“臣” 。 这种“以吏为师”的文化政策让天下的臣民都在法家的思维控制之下 , 不论是知识分子、底层工作人员或者是民众都是国家专制体制的一个成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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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焚书坑儒的问题 , 还需要关注的一个问题就是 , 学术届现在有一个基本的共识 , 那就是对“坑儒”的对象需要重新评价 。 长期以来 , 一般的观点认为秦始皇坑杀的是儒生 , 这是一种十分残暴的文化专制措施 。 但是随着对这个问题的重新探讨 , 更多的人指出 , 秦始皇坑杀人应该是那些妖言惑众的“方士” 。 这和秦始皇为代表的封建君主的追求有着密切的关系 , 很多皇帝都渴望通过求仙问药的形式获得长生不老 , 但是这个基本是实现不了的 。 所以很多方士就会打着“长生不老”的旗号来找皇帝诳骗钱财和地位 , 秦始皇时期有的方士更是发出了对秦始皇不利的言论 , 这就让秦始皇十分震怒 , 于是就有了“焚书”的历史事件 。 这是学术界现在对焚书坑儒做出的新的评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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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 , 秦的“焚书坑儒” , 出发点是钳制和镇压反对派 , 强行思想文化统一 , 以巩固新的政治体制 。 但思想的问题是不能靠烧书和杀人来解决的 , 相反由于其手段的粗暴愚蠢 , 不仅使中国的文化典籍遭遇浩劫 , 而且因为堵塞言路 , 反而加速了秦朝自身的灭亡 。 它打击了春秋以来蓬蓬勃勃的自由思索精神 , 使学术政治化 , 开创了中国古代文化专制主义的先河 。